Faded

我从未想过，我的梦想居然早就实现了。

这天早上，佩妮一如既往的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准备开始预习今天的功课。这学期开始，她的成绩就像是坐了火箭似的，节节拔高，虽然现在还不是年级第一，但也绝不敢让别人小看了。

不过与之相对的，是伊万斯家失去了免费的保姆。自从佩妮搬回父母这里后，她非常严肃的抛弃了尊严，开启了理所应当的白吃白住生涯，推掉了一切包括但不限于整理客厅，洗衣服，刷盘子，园艺等一系列曾经默认是属于她的家务活动。伊万斯夫人抱怨过佩妮以前可是个勤劳的姑娘，但佩妮总是生气的怼回去，“所以你就把我当成保姆？凭什么莉莉不需要做家务，但你们却更喜欢她？”

佩妮不想变成坏脾气的女孩，但是她注意到，自从她学会歇斯底里后，日子过得舒服多了。现在，她只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早点走？

自从斯内普带着佩妮去了霍格沃茨后，佩妮更讨厌莉莉了。而这种厌恶，随着渐渐堆积起来的伽隆，越来越明显了。佩妮和斯内普悄悄地成立了一个小小的邮购小店。斯内普负责有意无意的安利便利的麻瓜产品——比如钢笔，比如普通的笔记本。佩妮是真的没想到，都已经1976年了，巫师居然还用羊皮纸？难道他们顿顿都吃羊肉吗？

这得宰杀多少小羊啊。

羽毛笔？不嫌累吗？

巫师真可怜，为了一根破棍子，放弃了整个世界。

也不知道她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时候，如果伊万斯先生只能带一个女儿去参加酒会，那么他带的肯定是莉莉。佩妮深深的后悔，若时光倒流，她会毫不犹豫的撕碎家里唯一的一套礼服裙。想想看也真是讽刺——佩妮不是瞎子，这个暑假詹姆斯波特对莉莉的小心思她能看不出来？根据斯内普的描述，詹姆斯波特可是巫师那边社会地位很高的老夫妇的独生子。莉莉若想在巫师社会立足，选择他，绝对是上上策。不过，佩妮也能想象，等莉莉真的嫁给波特后，大概她也就是和父母老死不相往来了吧。

保密法！保密法！保密法！

像防贼一样防着麻瓜的保密法？

然后，作为一个没办法把自己嫁到另一个世界的大女儿，佩妮会被迫承担父母大部分的养老责任和义务，牺牲掉无数时间精力，最终在法律上，莉莉还享受和她一样的财产继承权。

所以佩妮这里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受宠的不是她？

莉莉送给佩妮的泥塑，早就落满了灰尘。

她自己的父母是认准了自己跑不了吗？哼，佩妮伊万斯不但要跑，而且会跑的更远。

想到这，佩妮联系了斯内普，例行每周查账。生意很好，佩妮现在进账了快小1000金伽隆了。那些纯血巫师还真是人傻钱多。以雷古勒斯为代表，他居然愿意出将近10倍的价钱去买一份麦当劳？

当然这其中会有三成属于斯内普——作为宣传，整理客户，跑腿兑换英镑的辛苦费。

伊万斯的客厅里，伊万斯先生正在读报纸，等待妻子为自己端上早餐——他看的是预言家日报。

“……”看着看着，伊万斯先生的脸越来越黑。

“亲爱的，怎么了？”伊万斯夫人正打算去叫佩妮吃饭，但眼看丈夫脸色不好，所以好奇的问。

伊万斯先生没说话，默默的把预言家日报递给了他的妻子。之前，为了更关心莉莉的生活，他们想尽办法委托莉莉，帮他们订购了巫师的报纸，并把巫师的报纸当成了科幻读物，哪成想，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成了女主角。

“天哪……”伊万斯夫人泪眼婆娑，“这不是真的，巫师那边的记者在污蔑莉莉，莉莉怎么会……”

“斯内普……”伊万斯先生陷入沉思，“我记得这个小子，他总骚扰莉莉。”

“都是那个肮脏的乞丐的错！”伊万斯夫人哭了，“现在——现在亲爱的——佩妮不让我告诉你……她，她一直和那个男孩来往。莉莉拒绝了他，所以那个斯内普开始朝佩妮下手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哦，我怕佩妮生气，你知道，佩妮很少愿意和我分享小秘密。”

“该死……”伊万斯先生一拳砸在桌子上，“咱们得和佩妮谈谈，马上叫她下来吃饭。”

佩妮的房间内，她的确在和斯内普对话。

“所以——真的是雪莉啊，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雪莉露姐姐身材那么好，雪莉肯定也是大波ba吧。”

“你——”双向镜那头，斯内普气的额头直冒烟，“你怎么也……可恶……这不和礼法！她才11岁……”

“谁叫你不把增龄剂放好？”佩妮故意忘记了斯内普之前强调的，增龄剂是被明抢的事情，“你又不吃亏？”

“这不公平，难道就因为我是男的我就不吃亏了吗？”

“好吧，纯洁的西弗勒斯。”佩妮调侃道，“我必须要提醒你，雪莉之前就很喜欢搂着你的胳膊，而你从不拒绝她的亲昵。当时虽然雪莉喝了增龄剂，但她的心态并没有改变，你觉得她真的是故意把自己胸口搞出两团肥肉的吗？”

“这……”

“所以，问题难道不是出现在你自己的身上吗？”

“好吧……之前她，她还是小孩……我以后是得注意一下了。”斯内普皱着眉头，“算了……”

“说起来……”佩妮问他，“圣诞节你打算怎么过？”

“我？卡米尔雪莉露叫我去他们那里。”斯内普告诉佩妮，不由自主的笑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校外过圣诞呢……我是说……毫无目的的……”他模糊的印象中，自己好像去马尔福老宅过过圣诞，但他不确定那时自己的年龄了。他可能是在成为教授后接到了邀请，也可能是卢修斯当初觉得他是潜力股，而早早的抛出了橄榄枝。总之，斯内普记不清了。唯一能确定的一点，那就是卢修斯逢年过节，肯定会给斯内普准备一份高价但并不一定昂贵的圣诞礼物。

“那……莉莉呢？”佩妮压低声音，“她打算回来吗？”

“这个？我哪知道？”斯内普告诉佩妮，“你问这个干嘛？”

“她要回来我就躲出去，不想见她。”

“喂——好歹你们也是亲姐妹吧。”

“亲姐妹又能怎么样？她指不定怎么跟她的朋友们利用我对她的嫉妒来美化自己呢。”佩妮一本正经的碎碎念，“我敢说你们那里连扫厕所的都知道，我当初偷偷写信给邓布利多祈求一起入学了。”

“霍格沃茨没有扫厕所的。”

“就是个比喻。我哪知道你们都有什么。”

“好吧……”

“所以……”佩妮严肃的问斯内普，“当初——她有阻拦过你进我房间吗？”

“……我早就不记得了。但——主谋是我吧。”斯内普真的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想起那个细节——你会记得你当初踩死的第1只蚂蚁用的是哪只脚吗？

“但真的带我去逛霍格沃茨的也是你。”佩妮说，“最重要的是，你不会跟我争父母啊。”

“喂——”

“你还记得克劳迪·克劳恩吗？”佩妮突然问。

“啊？你说的那个你的小学同学？”斯内普当然记得，这位，根据佩妮的描述，可是实打实的非法穿越者啊。斯内普当时立刻就向系统提交了举报，而系统在审核后，就该派出管理员，去找到那个克劳恩，把她处理干净——斯内普指的是清除克劳恩不属于这个世界观的记忆。

“对——”佩妮翻出一封信，晃了晃，“她专门给我写信，指责我不让莉莉当我的伴娘。哈哈哈哈。”

“恭喜订婚。”斯内普开心的笑了，“我真为你高兴。”

“啊？”这下子轮到佩妮愣住了，“订婚？你在说什么？首先我才18岁，其次——订婚？我根本就没有男朋友。难道你打算向我求婚吗？”

“额？你没有男朋友？”斯内普表情古怪的看着佩妮，“你——没有男朋友？”

“对啊，没有啊，怎么了？”佩妮说。

双向镜那边，斯内普疯了，“你没有男朋友？那未婚夫呢？不是，我是说追求者呢？你没有男朋友！！！！”

“别一副我理所当然要订婚的样子啊。怎么那个小丑（克劳恩）疯了，你也精神失常了吗？追求者——追求者——额——”佩妮绞尽脑汁，挖取自己记忆，“额——我——”

“你特么真的没有追求者？你不要开玩笑了！你应该快结婚了才对？”双向镜那边，斯内普的大鼻子几乎贴到了镜子上，“那个——那个男人，你应该早就预见他了才对。”

“…………”佩妮挂断了通讯。

疯了，一个两个都疯了。她想。

现在佩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不过刚才斯内普好像认准了她这个时候应该有个追求者。

佩妮想来想去唯一合适的人选好像也就只有——弗农德思礼！那个莫名其妙说她跟读大学比起来更适合做一个完美的家庭主妇的壮汉？

若是认识艾伦·里克曼之前，佩妮的确会觉得当一个家庭主妇会是她完美的未来，但是，自从斯内普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价值和优秀——当家庭主妇？

算了吧……

伦敦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