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ded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内，穿越者斯内普手里抱着一杯牛奶，坐在校长办公桌对面，一口咬定，“我真的只是睡过头了。”

“是吗？斯内普先生。”邓布利多的眼神意味深长，“可在出发前，级长检查过所有人的房间，你的东西一点被打包的迹象都没有。”

“我比较邋遢。”斯内普说，然后他看向麦格教授，“抱歉我真的没认出您来。我以为您就是普通的宠物猫。”

“哦？真令人难过。我以为我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会给所有学生都留下深刻印象。而且——”她补充道，“每一学期的第一堂课，我都会用阿尼玛格斯来迎接学生。”

“抱歉……”

“而且，海格和我提到，他看见你在禁林附近活动。”

“是的。”斯内普直言不讳，从口袋里掏出口琴，“我无意中捡到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本日记，这把口琴。日记本上写着：我的朋友费伦泽。然后我打算物归原主，就去了一趟禁林。”

“原来如此……”邓布利多看着斯内普，“那么，你怎么知道，费伦泽是马人的名字呢？”

“我不知道……”斯内普低下头，“但马人拥有人类比不了的智慧……也许他们知道什么。”

“所以为了归还一把口琴和一本日记，你一个人去了禁林？”

“我是白天去的……”斯内普把一滴未动的牛奶放下，“抱歉，我马上会自行离开。”

“不要岔开话题……”邓布利多示意斯内普继续。于是斯内普继续了，“我见到了费伦泽。他告诉我那本日记的主人叫：喀秋莎·特里劳尼。已经不在人世了。他把日记收走了，但是把口琴给了我……我记得拉文克劳有个7年级的学生，也姓特里劳尼……”斯内普说，“然后我就遇见了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很满意斯内普的坦诚。

“好吧。”麦格教授远不如正篇开始后那么衰老，但她依旧是个威严的女士，“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介意学生对一只猫咪表达喜爱之情。而且……”她话锋一转，“你现在看起来不错。”

麦格注意到斯内普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后，不由得感叹这位终于肯好好地打理自己了。

“谢谢。”斯内普勾起嘴角，心里依旧有些发虚。

“对了，昨天……”邓布利多开始聊天。

斯内普汗毛倒竖，昨天，他可不知道自己干啥了。

“……晚餐的点心我觉得很不错。希望你也喜欢，毕竟霍格沃茨不是经常提供抹茶饼。”

“是的。”斯内普观察着邓布利多的表情，“昨天……”

“不好意思，我上了年纪，昨天的点心分明是奶油布丁。”斯内普感觉邓布利多的目光更锐利了。

“玛丽·艾博告诉我今天早上你在走廊里帮助了她。”麦格也盯着斯内普，“做得不错。如果不是学期已经结束的话，你肯定会给斯莱特林争取10分。”

“这是我应该做的。”斯内普挤出一个笑容。然后麦格继续说，“昨天……”

“你们别套话了，昨天发生啥我都忘了。”斯内普说，“但我没有失忆，只是睡迷糊了。”

“你去格兰芬多干什么？”麦格教授威严的声音钻到斯内普的脑袋里。

“我迷路了，我本打算去拉文克劳。”情况属实。

“这个学校你已经呆了五年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里的地形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

“我是谁？”

“麦格教授——米勒娃·麦格。格兰芬多院长，变形课老师。”

“那么，我呢？”

“阿不思·邓布利多。 霍格沃茨现任校长。全名：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获得者…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主席……”斯内普说着说着，邓布利多笑了，“想不到我在斯莱特林也有一个小小的粉丝。”

“您是一位伟大的校长。”斯内普有点口是心非的说。他真伟大吗？

也许吧，但是根据原著来看，邓布利多的伟大，能伟到斯内普头上吗？也许原著中的自己的确是信赖他的，但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我希望你不要介意……”邓布利多看着斯内普。

“如果您是打算用摄魂取念的话，尽管用吧。或者给我喂一些凤尾蝶的触角——这是复方汤剂中非洲树蛇皮的中和剂。”

邓布利多手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小瓶子。他打开瓶塞，一些亮闪闪的粉末落在了牛奶表面。斯内普一口把牛奶喝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许该让庞弗勒来给这孩子看看？”麦格教授提议到。

然而庞弗勒夫人在斯内普身上检测不到任何问题。他——还算健康。庞弗勒夫人吐槽斯内普太瘦了，明显营养不良，脸色也难看，更不讲卫生。当她看见斯内普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后，倒是惊讶到了。

也没有黑魔法的痕迹。斯内普又不知道随手把魔杖扔哪去了。

如果你给他一部手机，他绝对会保管的好好地。但是现在——魔杖对于斯内普来说，如同手办对于哈利波特读者。

就这样折腾到了晚上，斯内普任何问题都没有被检测出来——除了他好像忘记昨天发生什么了。

斯内普只庆幸自己正好卡在放假这个节点上，不然邓布利多和麦格会发现他连本院的同届学生都不认识了。

斯内普现在甚至无法回忆起格兰芬多四人组他们的脸——因为他忘了，就是那么简单。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记忆早就尘封在斯内普脑海深处。仇人的脸早就化为模糊的色块。

虽说斯内普可以随时随地查看穿越者版面里的好感度，但是他不想。他不想让自己这次重生被系统控制着。

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好像又商量了什么。第二天上午早饭后，斯内普收拾好了他的行李，在麦格教授的护送下，准备回家。

“斯内普，你还记得家里的地址吗？”

“蜘蛛尾巷。”

“嗯。”

“我住在蜘蛛尾巷……”

“然后呢？”

“没了。”

“蜘蛛尾巷那里应该不止一栋房子——吧。”

“……………………………………”这就是麦格教授决定送斯内普回家的原因。